“你见到了布鲁斯？”
迪克.格雷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往吐司上抹草莓酱，热腾腾的咖啡从漂亮的瓷杯里升起袅袅轻烟。泰瑞一度以为那些描绘着简约又优雅的图案的瓷杯是迪克自己的品味，直到芭芭拉偶然在言语中不知讥讽还是调侃地对迪克说：“那是他的品味。”
那个“他”，对泰瑞来说不言而喻。
“唔，没错，昨晚。”泰瑞叉了一块培根塞进嘴里，模糊了自己的话语和态度，“一点小事，他那有点线索。”
迪克放下吐司刀的时候和盘子撞击发出了清脆的一声，被烤的香喷喷的吐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黄油和草莓酱。迪克享受地咬了一口，慢慢地说：“我不是反对你和他见面，泰瑞。”
“我总在担心你的胆固醇和血糖，能把你的身体监测报告给我看吗？”泰瑞认真地说，对上迪克挑起的眉毛后耸了耸肩膀，“好吧，但是？”
“没有但是。”
我觉得我像是夹在离婚父母之间的倒霉孩子，这句话泰瑞没有明说。他把迪克的身体监测报告调到自己的腕带电脑上，打开投影开始挨项数据仔细检查起来。他目光紧紧盯着投影里的缩小版迪克，嘴上不动声色地说：“你每次提到他看起来都不太高兴。”
“我没有。”迪克快速地否定，又闭上了嘴。他抿了抿嘴唇，片刻后才说，“很复杂，我猜他提起我时也一样。”
“你是这么想的？”
“我很了解他。”
“不尽然……”泰瑞思索了一下，“我不是说你很了解他的那部分，我想你的确很了解他。只是我觉得……”
泰瑞停了下来，像是在整理措词。而迪克微微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什么？”
“他提起你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高兴。”
他提起你的频率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他甚至觉得我没有他了解你。”
迪克张了张嘴，茫然地眨着眼睛。
泰瑞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我想我该去上课了。”
迪克缓过神来，他蜷起手掌撑着下巴，随意地说：“唔，再见。”
泰瑞走到门口，再套上外套之后又对着还坐在餐桌前剩了一大半吐司的迪克说：“你还好吗？”
“我没什么不好的。”迪克轻笑一声。“我想你快要迟到了。”
“也许……”泰瑞看了看时间，“你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迪克没有说话，泰瑞挠了挠头，“最近有一部很好看的科幻电影，人类想把地球推离太阳系……”
“克拉克自己大概会很费力，卡拉帮他就会简单很多。”迪克说，“但是为什么要离开太阳系？”
“不不不。”泰瑞摆手，“那是一部没有超级英雄的电影。”
“我们活在一个怪人满天飞的世界，艺术创作却总在幻想截然相反的东西。我真不敢想象这个世界如果没有超级英雄会变成什么样……”迪克站起身，他仅剩的一只蓝眼睛带着温柔地笑意，“你勾起了我的兴趣，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吧。”
“不吃完你的吐司？”
“我想吃焦糖爆米花。”
“无糖可乐行么？虽然我还年轻，但是……”
“你付钱？”
泰瑞翻了个白眼，说：“没问题。”
瓷杯是阿福的品味，泰瑞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