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本鹰

ON THE RODE 7-8

summary:小年轻x男妓,LeeXbill

warning:一切最糟糕的东西


7.敬道貌岸然

 

  前往A城的一路是我想从脑子里完全抹除的记忆之一。bill就是个骗子,我次次如他所愿,他却从来把都承诺当成无聊的消遣把戏。他的行车风格正如他本人一样——狂野不羁,放荡不堪……还有随便点什么可以形容一个疯子的词儿,通通都可以按在bill的身上。他在限速高速上开出了170迈,即将蜂拥而来的罚单将为我的钱包减肥,我翻涌的胃也帮我减肥了。就连缺心眼一样偏向bill的tim,下车时也撑不住强颜欢笑,背地里抹了一把汗。

 

  不过现在我怀疑他根本就是算计好了,趁我和tim缓神的功夫,他好去准备惊吓道具。不,tim那个小子应该也是知道他的计划的,他们两个混蛋串通一气,把唯一有理智的我蒙在鼓里,好实行他们足以威吓整个世界的大计划。

 

  “我这样看起来怎样?”bill说。

 

  如果他是bill的话。

 

  ——拜托!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扯了扯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黑色紧身皮裤,至少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踏出的节奏比我听过的任何一场音乐会都要惊悚。还有假发——没错,黑色的,长的,他细长的指尖绕起搭在胸前的卷卷曲曲,衬的他涂了绛紫色口红的唇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像翻打一地的蓝莓果酱。他那道伤疤如刻痕一般盘踞在他的脸上,让一切更如午夜树影绰绰阴森鬼火映出来的可怖真相了。而这一切在我眼中如此恐怖,他却依然一只手撑着车门,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暧昧的拍了拍自己挺翘的屁股,感觉一切都理所当然的不合常理。

 

  “这就是你的炸弹?”我颤抖的后退了两步,“这什么鬼主意?”

 

  “低工程,高效率。你有什么不满?”他冲我抛了个媚眼,飞了个吻过来,扯了一抹英气的笑,露出左边的一颗小尖牙,“难道我不好看?”

 

  我咽了咽口水,决定保持沉默。因为bill并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物极必反,以至于我对未来无法心安。再加上一个死亡摇滚乐手tim,不,应该是rainbow。bill和rainbow,新兴组合,后起之秀,第一张专辑首周就销量百万,风靡全球。提起B&R,人们记住的不再会是蝙蝠侠(batman)和罗宾(robin),而是这两个脑子不正常的漂亮家伙。

 

  在我的思路已经飞出银河系一万光年的期间,bill终于开恩,把车钥匙扔还给了我。他迈着猫步,和rainbow一起坐在了后座。随后rainbow报出了一个我不甚熟悉的地址,我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暗自祈祷,希望如果bill真的被kay杀了,我交完交通罚款所剩下的钱,还足够替他收尸。

 

  

 

  这段时间里rainbow的手机铃倒是没有再响起来了。好像就是因为这个,rainbow完全瘫在座位上,有气无力的哼着那首已经被烂熟于心的手机铃声调子:

 

 …………

 

  We could have had itall

 

  我们本应幸福

 

  Rolling in the deep

 

  如今却在深渊中翻滚

 

  Youhad my heart inside of your hands

 

  你将我的心捏在手里

 

  Andyou played it to the beat

 

  玩弄于股掌之间

 

 …………

 

  不过,实际上,说真的,从后视镜用余光欣赏这两个人的脸,还真是挺养眼的。

 

  

 

  在见到kay的第一个瞬间,我自以为明白了两件事。

 

  我的目光在面无表情的站立于我们面前的kay和站在rainbow身后低着装作看指甲的bill之间来回游移了半天,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难怪和rainbow第一次见面时,他会错喊bill为“哥”。kay和bill的脸实在是太像了,就算是以我对bill的熟悉程度,第一眼看见kay的时候也产生了严重的倒错感。不过仔细观察之后,想分的清两个人就简单地很了。bill是健康的蜜色皮肤,kay则显得近乎病态的苍白。更重要的是,bill是癫狂的、老练的、随心所欲的,kay则是严谨的、成熟的、谨小慎微的。他们二人都有着一种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之后所沉淀下来独特气质,却如酿酒一般,细微的温度与气候的变化就让他们产生了完全不一样的气味。

 

  正因如何,我不动声色的凑到了bill的耳边,陈述了自己第二个观点:“所以你才对tim那么好的?”

 

bill懒懒的抬眼,挑了挑眉:“我对她好?”

 

  “不是么?”我用下巴指了指kay,“那个难道不就是你的那个弟弟还是哥哥么?所以tim也算是你弟弟了吧,你主动去撮合自己的兄弟俩,这样好么?”

 

  “哈哈哈哈哈哈!!”bill突然笑的前仰后合,让我手足无措。一直用眼神和自己哥哥对峙的tim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我还是不明所以。

 

  “我没有兄弟。”抱着手臂怒视我们三人的kay终于开口了,他干巴巴的说,末了补充了一句:“除了timmy。”

 

  “哦……”我也干巴巴的答应了一声,在脑子里抽自己一整天都在跑偏的思路,不过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你们之后不去做个什么DNA检测么……得了,当我没说。”

 

  kay铁青的脸色让我及时收声。我非常理解他,一个tim就足够烦的他这个当哥哥的夜不能寐了,他眼下隐约的黑眼圈和眼角的一抹桃红足以说明这一切,若是再加一个bill,这可能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了。

 

  “没关系,不用做测试。”bill还沉浸在我愚蠢的思维里呢,他在tim的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紫色的唇印。随后行动迅速的,对kay的脸做了同样的事情。“我一点,一点,都不介意。”

 

  他轻佻的用食指挑起了kay的下巴,黑色眼线笔挑起的眼尾和一抹桃红撞出一片火花显然也无法对他造成影响。而后,只听bill甜腻腻的喊了一声:“哥~”

 

  完了。

 

 

 

bill和tim本来的计划其实就是,bill扮女装,装作tim的交往对象,去kay面前演一出谁知道算是百合还是耽美的爱情故事,刺激刺激他。就这么简单。但事情的发展方向明显已经不在任何人的预料范围之内了。活体墨菲定律bill的人生守则有一条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就轧路。虽然他轧路的方式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不过寄希冀于他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何况这事本来就和我毫无关联。于是我有模有样的学做Alfred的绅士样,用出一个背手礼:“各位继续,我去……我去抽根烟。”

 

  “我也去。”刚才还趾高气扬对着自己哥哥的tim倒是扯着我的衣袖,带着我出去了。kay大概是想追上来,却被bill拦在了原地。我不知道该在心里为谁画十字了。

 

  “你有烟么?”tim把我扯到了一个天台,我们俩个站在冷风里向下眺望。他终于摘掉了那顶已经乱蓬蓬的假发,本身的短发满是汗渍,还被压成了愚蠢的三七分。

 

  我翻了个白眼,为他的明知故问,从裤兜了摸出一颗柠檬糖递给他。

 

  “你还备这玩意?真娘。”

 

  说的就好像他不娘还直似的。那是最后一颗柠檬糖了,不抽烟有糖吃是我用来对付bill的。幼稚又无聊,但有时还真的有效果。我觉得bill的心理年龄是随时在“50”和“5”之间来回切换的,具体如何,还是那句老话,看他心情。

 

  “我第一眼看见bill的时候也认错了。”柠檬糖青涩的味道渐渐弥漫在空气中,tim闲闲的讲:“但他们一样,也不一样,你懂吧?”

 

  我点了点头。

 

  “我哥他,假正经,伪君子,明明想要的不得了……”tim咬牙切齿,妄图将他哥哥吞入腹中,“我撞见了他用我的衣服自慰,才敢直接上去吻他的。”

 

 “…………”这可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了。应该说是事情变得简单了,还是更复杂了?

 

  “所以其实,不是他不爱我,也不是我们对对方的爱不一样。”

 

  “不过是他在怀疑我。他觉得我太年轻了,对自己哥哥产生性冲动不代表就是爱情,而爱情本身不过就是受多巴胺刺激所产生的暂时效应。”他用带有欲望和情感的语调在讲述一个理智话题,充满了违和感,“他只不过是不信任我。”

 

  我无言以对,却也不需要作出回应,只做了一个完美的倾听者。

 

 …………

 

  Baby I have no story to be told

 

  宝贝我已无话可说

 

  But I've heard one of you and I'm gonna makeyour head burn

 

  可我亦知你愁肠百结

 

  Think of me in the depths of your despair

 

  在绝望深处想着我

 

 …………

 

 

 

  他唱完了最后一句,曲调在风中飘渺的不像话。我实在不想让沉默趁虚而入,忍不住说道:“这不也是他吸引你的一个特质之一么?”

 

  tim眨了眨眼,我继续解释:“如果只是威斯曼效应*反而会简单一些吧。但是你爱你哥,并不只是因为你们朝夕相处。”

 

  和刚刚正好换位,tim也点了点头。

 

  “你爱你哥,是因为他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值得你去爱的地方。所以,假正经也好,伪君子也好……道貌岸然也好,可都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本来柔和的语气陡变,“所以别再抱怨了,傻小子,明明你自己也是想要的不得了。”

 

  我看他愣了片刻,最后妄图学bill的样子踢我的膝盖,却被我灵活的躲过了。

 

  “道貌岸然,你不也是?”他仰了仰头,笑着说道。

 

  此话不置可否。那块柠檬糖他大概是吃完了,所以笑容都散发着让我腻歪的甜味。我们拉开三米以外的礼貌距离,“敬道貌岸然?”

 

  这次难得的,他没有反驳我,反而紧握虚空与我碰杯。

 

   “敬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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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曼效应:一直假装爱一个人,最后就会真的爱上他

 

8.那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我倒是很好奇bill和kay到底唠什么了。因为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想要玉石俱焚都是说笑。所以最后我们决定四个人一起上路——别想太多,只是一起去吃个饭,好像面前摆着点美食总是能让事情变得简单好办点。车厢里弥漫的沉默让阳光摇摇欲坠,我载着定时炸弹和上膛手枪,平稳的行驶在战壕之中。

 

  始作俑者*倒是意外的安静,刚刚他抢先一步上了副驾驶,留下我和kay尴尬的面面相觑——是的,你难道还能指望bill会觉得尴尬吗?恐怕他连“尴尬”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我这是夸奖,因为只有聪明人才能让一切时间和场合逢凶化吉。

 

  kay不愿与bill同坐后座,而我不愿意让出我的驾驶权利,不远处的交警还盯着我的违章停车,我们俩个只能站在马路旁边莫名其妙的与对方怒目而视。

 

  “你叫lee?”kay挑了挑眉,我打了个哆嗦。

 

  “您就当我叫lee吧……”

 

  “你是lee?”

 

  这是一个带着问号的肯定句。如同历史和科技,自然给人类透露出一些可被追寻的蛛丝马迹,人类便顺藤摸瓜,四散前进。可我一点不觉得这是它自愿的。因为,你看,谁会愿意被讨厌的家伙穷追不舍?那可怕的信息蜘蛛网让人叹为观止的同时不得不祈祷愿此生都再与此无关,我却被机缘巧合打了一个又一个踉跄,只能做最后的挣扎安慰自己,还可以继续前进。

 

  “我是lee。”我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车里的tim大概是等的不耐烦,敲了敲车窗以示警告。我在交警走近之前快速的闪进了驾驶座。kay也上车了。

 

  于是男妓,摇滚乐手,社会精英,还有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我,一起坐进了高档西餐厅,白色的方形桌布制成的孤舟飘荡在一片爵士乐中,好像长笛和萨克斯能拯救谁于水火之中似的。我埋头于一点都不好吃的面包和甜腻腻的鲜奶油,食不知味。偶尔抬头瞥见对面的tim,他滑稽的发型和蘑菇浓汤上嘭起的面包相得益彰,大眼睛在也坐成对面的kay和bill之间来回游移,像个偷了个什么东西害怕被人抓到的贼,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又不得不奋力一搏突破现状。

 

  过了一会,tim粗暴的放下叉子,铁器和瓷器触碰划出刺耳的噪音。bill好像得到了一个暗号,于是转头懒懒的撑着脸看向kay,依然坐在座位上,但上半身前倾拉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将下巴搭在了tim的肩膀上。tim也自然的把bill揽在怀里,理直气壮的对他哥说:“这是我男朋友。”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汤喷出来。

 

 

 

  虽然预先就知道这么一个蠢计划,但当一切真的发生在你眼前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十分惊吓,惊恐,甚至说是惊悚了。bill扯着媚笑肆意的散发荷尔蒙,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很少见他进入这种状态,他自己所说的“工作状态”——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tim身上,刻意放慢用一切动作,身体隐约随着音乐来回摆动。但这极具野性的诱惑力搭配的只有tim狼狈的装束和晕出来的烟熏妆——你一定要在一束娇艳的红玫瑰之中插进去一朵可爱的雏菊,也许可以勉强被称之为艺术,但他们两个这种腔调,估计只能说做是“颓废”了。

 

  B&R乐队一定有一定的厌世倾向,说不定还带点Nazi主义*。

 

  kay还在切牛排。他头都没抬,动作缓慢且稳定,并悠然自得的叉起一块切成近乎正方形的小牛肉送进自己嘴里慢悠悠的咀嚼起来。显得kay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着一片海绵墙怒吼,毫无回音。

 

  直到何咽下那块牛肉,放下刀叉,拿起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才毫无音调的说:“所以呢?”

 

  tim看起来僵了一下,又立刻扯了一抹拙劣的冷笑:“没有所以,就通知你一下。”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随意。”kay略微点了点头,餐巾被他不松不紧的攥在手里,随后叹了口气:“自便吧。”

 

  我严重怀疑kay只是看穿了这无聊把戏才装出来的这幅怡然自得,如果他表现的惊慌失措可就被tim得逞了。tim无非就是想逼出他哥应该存在的占有欲,陷入爱情之中的人多少都有点这种欲望。

 

    “实际上这与我无关。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记得来讨要我这个哥哥的祝福。”kay郑重其事的补充道:“那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等等……”这家餐厅味道和价格不成正比的草莓酱和眼前无聊的兄友弟恭戏码已经让我开始腻烦了,我忍不住插嘴:“这时候不应该来点什么更狗血的戏码么?比如什么……”我捏尖了嗓子,对着bill学道:“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我弟弟!”

 

 “……”我发誓kay一定觉得我是个傻X。但他好像又思索了两秒,交织着双手靠到了椅背上,突然说:“这倒也合理。”

 

  于是他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淡定的问道bill:“那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我弟弟?”

 

  “这还得看您出什么价码了。”bill毫不犹豫的脱开了tim的怀抱,用手托腮回答道。

 

  他刚刚有思考了几秒再放弃金钱选择爱情么?

 

  好吧,当然。他没有。

 

  

 

  然后tim掀了那张桌子,遭殃的是坐在他对面的我。大概也算是为我刚刚无聊的挑唆行径付出代价了。但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推波助澜的了,那句俗话说得好——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在装睡的人。kay绝对是宁愿一辈子对着自己弟弟的衣服打手枪也不愿意跨过这道坎。我们都低估了他理智和感情的天平,这种人最可怕的就在于,感情绝对是他的一部分,并且永远只能是一部分。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这是可以被舍弃的一部分,然后就都无关紧要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kay没意思,他和bill站在两个极端,最相似的地方除了脸,就是他们都压制了自己的某个一部分,塑造出一种社会常态式的缺陷型人格。我只欣赏得来极端中的一种,至于另外一种,大概就是我最佩服,却完全不想成为的人了——就比如kay。

 

  我不知道tim顶着那身狼狈的行头跑哪里去了,不过谁管他,反正再也不关我的事了。唯有bill不被任何所动,还是翘着腿饶有兴致的看着kay,也不来帮我擦一擦一片狼藉的上衣。kay则是望着tim跑出去的背影身体僵硬,微弱的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bill,说:“那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钱?”

 

  他的语气不像调笑,且毫无波澜,我看见bill眼中的兴致一点点的褪去。他站起身,叉着腰,和kay对视了一会,也离开了。

 

  我知道他会在车那等我,但觉得还是应该和kay打个招呼再离开,所以我说:“嘿,你好,我们走了,希望你能稍稍改变一下自己对弟弟的教育方式。”末了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你说是吧?”

 

  “他太年轻了。”kay低垂着双眸:“他还太年轻了,他根本无法看清自己……”

 

  我连忙起身告别停止这强加于身的窥探,kay也只用了两秒就回到了正常状态。这次他倒是语气放松了些,说:“谢谢你送他回来,作为谢礼,我会对你的行程保密。”

 

  我僵住了。

 

  

 

  我还是很好奇bill到底和kay唠什么了。

 

  但之后却完全懒得再提起此事。箱子里的猫依旧生死未卜。经历了一段高潮迭起的插曲,重新上路之后一切都显得更加四平八稳,除开bill没有柠檬糖束缚的烟瘾和我突然闯上门的过去。我把声音开到最大,妄图用音乐与烟雾抗衡,在一片乌托邦之中寻找寂静之地。

 

 

 

  Throw yourselfthrough ever open door

 

  越过心门,跳出心结

 

  Count your blessingsto find what look for

 

  愿心想事成

 

  Turn my sorrow intotreasured gold

 

  将悲痛化为财富

 

  And pay me back inkind - You reap just whatyou've sown.

 

  亦知何为因果报应

 

 

 

bill好像跟着音乐轻声的唱了几句?

 

  我听不清,因为音乐声音太大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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